女人察觉到叶天天不怕自己，她伸出双手抱拳做出求求了的姿势，紧接着两腿一弯居然跪下了。
能看到一滴滴红色血泪自她眼眶流出。
“别，你起来。”
叶天天哪见过这个，好嘛，自己也没说什么啊。
条件反射挽住女人的手臂想托她起来，一层白霜迅速附在女人手臂上，还向着两边蔓延，女人挣扎着想脱离叶天天的手，结果叶天天的两只手似铁钳，牢牢把女人抓住。
她挣扎的动作更强烈了，并不断发出哀嚎，血泪抛洒，可每当泪珠离开她身体就会消散。
“嗷嗷嗷。”
“什么情况？对不起，对不起。”
这下叶天天更懵了，貌似自己这手对女人造成的伤害很大。
随着叶天天把手松开，女人两臂无力垂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她的手臂上有两个清晰掌印，是叶天天刚刚留下的。
掌印下没有血肉，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具比纸还薄的壳。
“你是什么？噩梦生物还是鬼？”
叶天天蹲下来观察她，毫不在意那些令人反胃作呕的特征，她在想自己体内是不是也这样，每个人光鲜亮丽外表下那一层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女人向后退了退，站起身来飘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见叶天天没跟过来，又从墙里探出脑袋，不知道的还以为墙上长出了个人头。
“去看看。”
既然知道那女人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少伤害，叶天天想知道更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原本能拦下自己的墙壁没有丁点阻碍，轻松穿过来到了客厅，女人背对着她，她在等叶天天。
随后飘出门，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等一等，确保叶天天能及时跟上。
叶天天就这么跟着她一路出了小区，所有障碍视若无物，来到几条街外一片平房，直到一家待开发的小巷子前才停下，墙面上写着大大的拆字，只有几家还有人，大多数连旧家具都没要就搬了出去，巷子里自发安的路灯也熄灭了。
女人对着一家墙头都快倒下的人家直接进去，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状况。
“都说鬼话连篇，可真正见鬼的有几个，拼了。”叶天天犹豫两秒走了进去。
里面黑咕隆咚，勉强可以看到剥落的墙皮堆在地上，小花园里一颗石榴树，门从外面锁上了，不过从旁边一家有台阶大门敞开的人家可以翻墙进来，有人用杂物垒成了简易阶梯方便进出。
屋里废沙发上躺了一个人，正是叶天天见过的那个男人，他打着呼噜睡得很死。
在一个折叠桌上放了很多旧报纸，铺开后被他用铅笔圆珠笔画了十几个人脸，从刚开始只是像个人到后面越来越像叶天天，虽然依旧潦草，可至少有七成相似。
女人站在沙发边，对着男人的脸不断咯咯叫，还试着用手掐他脖子，可没什么用，手掌穿了过去，这让她更加愤怒了，咯咯声越来越响。
“这得多大仇？他害了你？”叶天天看着女人折腾半天始终奈何不了男人，觉得很悲哀。
女人听到后转过来，不断点头，她指了指叶天天的手，做出掐人的动作。
“你想让我杀了他？”
叶天天摇头拒绝，杀了噩梦生物是一回事，可杀人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不会打破底线。
“但我可以让法律制裁他，你要是有耐心就多等几天。”
叶天天拿起一张报纸，与女人无法接触实物不同，叶天天只要精神集中就可以做到。
报纸趴的一下飞到男人脸上，男人被惊醒，抓起脸上东西一看，是他画的人脸。
他慌忙从破旧枕头下掏出手电筒照向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坐在沙发上摸摸后脑勺，出了一背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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