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巨峡号。
王极听到杜蔷薇的话稍微有些诧异，手上的动作一停，松开嘴里，嘴角晶莹地抬起头看她：“你又和他吵什么？”
其实他倒是知道，杜蔷薇和杜卡奥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段不受父母祝福的感情就是这样，何况还不是唯一。
王极和杜卡奥天生八字犯克，但是杜蔷薇最后还是要和他在一起，其实她自己也说过，是受了蕾娜不小的影响，三观移位，认可优秀的男神终究寥寥无几。
曾经沧海难为水。
嗯，王极觉得这个论点还是很有道理的。
其实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尤其是在去了烈阳星一次之后，王极越发了解了蕾娜当初是怎么想的。
烈阳的神，和华夏古代的诸侯王爷差不多，个个娇妻美妾一大堆，就连潘震都不例外。
只是在绵延子嗣的时候会谨慎些，因为基因资源再多也是有数的，优生优育，集中资源，这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变的道理。
甚至比如玄天极当初的恶言，甚至只将王极斥为蕾娜的小白脸，面首……
据说这个已知宇宙的道德是建立于遥远的神河文明时代，而烈阳曾经受到神河的影响，地球又是神河的辐射范围。
神河的神，也是以男神为主，这是基因序列的影响。
所以很多文明里的道德观念都是以神河文明为底板，地球也一样。
事实上要是正常来讲，本该很少有女性神的基因崛起，人性的复杂和凡人秩序的缺陷，本该注定导致男性战斗基因的发展压制女性。
而且这种压制，正常来讲该是无法反抗的。
这是社会发展的天然规律，也是利益阶层的天性。
这也是这个宇宙，王极见识很多高级或低级文明，文明里的无论男女，男神女神，都隐含天然男人花心却自然的原因。
这是正确的吗？未必，但反正利益的享受者是挺舒服的，比如王极。
香肉肉，真好吃啊……
但杜蔷薇和杜卡奥的确是吵过架，老杜不愿意杜蔷薇跟着王极，但对她的倒追又没办法，杜蔷薇是不忿于老杜是个纯双标——
一心撮合她和葛小伦，不忿她跟着王极，却曾经流露出宁愿她和其他女人给葛小伦共侍一夫，也不愿意她跟着王极的意思。
如果她不是跟着王极，按照老杜的意思，还是会撮合她和葛小伦……她觉得恶心。
只是他们俩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吵架了，毕竟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
“你去烈阳的时候，老杜又忍不住劝了我一回，让我最好还是放手……”杜蔷薇光洁的玉臂抱着王极的脑袋，按住他忽然升腾的愤怒。
“他说相较于琪琳和蕾娜，你不爱我，而且……
他预计你和蕾娜去烈阳定下婚约，这一行也必然垂首折腰，而且在烈阳诸神的见证下，你和蕾娜注定是真正的夫妻，而我和琪琳……只能被边缘化，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在这里，没了被监听的风险，他和我说了很多，很多你在时不便说的话。
他劝我放手，正好趁着你和我还没什么真正关系。”
王极趴在洗面奶上，闻言沉默。
“你觉得我爱你吗？”几秒之后，他开口。
杜蔷薇思考了一下：“应该是爱的吧……就是不太明显，老杜一直在扯我后腿，你又嫌我当初和葛小伦扯上联系。
反正，你更爱琪琳和蕾娜，我最后。”
王极又沉默了一下，然后默默地竖起一根大拇指：“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今天还可以继续吗？”
他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杜蔷薇忽然轻颤。
“你不问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她轻呼一口气，又道。
“嗯……受了蕾娜的刺激，心里不舒坦呗。”王极想了想，住嘴，说道。
杜蔷薇沉默了一下，默默点头。
王极他们一去十六天，这十六天里，她既思念，也酸楚。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听老杜说……葛小伦一定会是最强大的神，银河之力，拯救世界。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这样，我也不会后悔。
我只希望，就像我一直寄望的那样，你会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就算里面有一点点，是看在我的付出。
就算以后我跟着你去到什么地方，比如是去烈阳，甚至伏低做小，你也永远只会让我感到骄傲。
我别无所求。”
王极又沉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直接理直气壮地低头吃肉，又含糊道：“这你放心，你老公我就算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不会让你蒙羞……
至于什么伏低做小，大可不必，有时间你去问问琪琳你老公在烈阳是怎样的威风。
再说了，什么大啊小啊的，都是姐妹嘛……”
“去你的，”后面这句话，杜蔷薇倒吸着凉气也忍不住乐了：“你个不要脸的后宫王。”
王极哼了一声，酒足饭饱，准备运动：“转过去！本王今天要控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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