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正驾驶SU-27战斗机飞行在天空上，一旁的僚机是经过三天训练就被扔上飞机的应急飞行员。
“长官，这飞机机头不断向上翘，我用杆都压不住了。”
“那你就不会用配平吗？”
肖林看着一旁的僚机艰难稳定住姿态，总算松了一口气。
“开飞机要善用配平，你老压杆干什么？就是老飞行员开飞机一直压杆他开完手也不用干别的了。”
“是，学生明白。”
由于之前战斗中俄罗斯的飞行员损失殆尽了。肖林记得当时护航他起飞的有五架米格-29以及当做自己僚机的一架SU-27电子战型号，这些飞机和飞机上英勇的飞行员都消失在了冬日高冷的天空中。
毕竟他们所驾驶的飞机都是极早期的型号，轻而易举就被那些日本人开的F-35击落了。
但是他们英勇的战斗也为肖林争取了进攻的窗口，从这层意义上肖林的确应该再为他们培养几个飞行员。只不过毕竟现在这些人都听命于阮佳馨，这也是为了自己好。
肖林所驾驶的这些破旧的早期型号飞机，不论是是SU-27还是米格-29都不是电传操纵，这意味着在飞机不同速度重心发生改变的情况下没有计算机帮助飞行员配平，所有配平工作都要由飞行员自己完成。从这层意义上来说这些飞机的操纵难度会大大提高，而肖林也不指望靠三天突击能让飞行员学会什么。只要他能把飞机开上天再开回来就行。别的没有过多要求。
肖林看着飞机的RWR雷达告警系统，由于自己和僚机都没有开雷达，地面的雷达还没有修理完成，现在告警面板没有任何警告。肖林不敢相信之前这还是混战的战场。
“好了，把飞机开回来吧。咱们先飞一个五边。虽然没有塔台的引导，但这毕竟是降落的标准程序。”
“我跟着您飞就行吗？”
“对，跟着我飞，绕完一圈后你先降落，我再绕一圈，有什么问题我直接跟你说。”
“明白。”
本来是俄罗斯人的飞机，现在却轮到肖林一个中国人去教俄罗斯人开俄罗斯飞机了。但这也的确不是值得惊讶的事，这个时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肖林操纵飞机进行五边飞行，后视镜看到僚机保持编队很勉强。
“保持不了编队就不用保持，跟在我后面就好。”
“好的，长官。”
肖林看着地面的机场，之前战斗的残骸还是没有清理干净。阮佳馨尽管作为实质的领导，但是并不对每个人的工作量有过多要求。肖林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毕竟以这地方的食物存储量，能挨过三个月都是奇迹了。
“下降率太高了，你看着点跑道。”
“是要把圆圈对到跑道上吗？”
“圆圈对到跑道上你就坠毁了，这不是美国飞机，你给把HUD上的小圆圈套到大圆圈上，然后注意保持速度。”
“明明白。”
肖林不再说话，害怕加重学员的紧张情绪。按他现在下降，也不是不能降落。
随着地面飞机着陆，肖林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学员第一次飞行顺利结束了，如果考虑到只有三天的训练的话也可以说比较有天赋了。
肖林控制飞机，进入下滑道准备降落。
收油门，放下襟翼，放下起落架，打开减速板，肖林控制的SU-27很快准确降落到跑道上。
下了飞机，肖林看到自己的学员坐在地面一旁，似乎还是没有缓过来。
毕竟是第一次飞行，肖林走了过去。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事吧，你飞的不错了。”
肖林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太仁慈了，自己当学员的时候教官对自己可不是这么和颜悦色。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
“还好，谢谢。谢谢。”
肖林和眼前的俄罗斯人需要用翻译器沟通，肖林也不知道翻译的是否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肖林看眼前学员还得缓会，就自己想先走了。
“明天还是来找我，明天天气应该不好，咱们上理论课就好。”
肖林刚要离开，坐着的学员就叫住了他。
“长官，我能请求一件事吗？可能需要您帮忙。”
“什么事？”
肖林有些诧异，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
“您能给我块面包吗？尽管我自己食物够吃，但是我母亲也住在这里，她每天只能分到我三分之一的食物，我把我的食物分给她也实在是不够吃。”
“你母亲多少岁了？”
“算今年就五十了。”
五十？也真是长寿了。不知道之前这里的领导为什么留这么多老人孩子。
“当然没问题，你跟我来。”
随后肖林带着学员来到自己办公室，两边的卫兵向他敬礼。肖林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打开锁着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块带有完整塑料包装袋的面包。
不同于平时吃饭吃的如同砖头一样硬的俄罗斯特产黑面包，肖林给眼前学员的是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过去时代人们当做点心吃的白面软面包。
“用这个给你母亲解决燃眉之急吧，并且告诉你认识的人，来我这当飞行员，天天有白面包吃。”
“感谢您，感谢您，上帝保佑您！”
学员接到面包激动的说，仿佛他手中的是金子。
感谢我还得加上上帝，肖林有些不悦。但是也无所谓了，肖林不太关注这些事。
拿着面包的学员欢天喜地的出去了，肖林没有理会。这几天一直困扰他的是一直没能定位到库兹涅佐夫航母在哪里。地面雷达很长时间应该修不好了，上次损坏的太严重了。而这里唯一一个战斗机飞行员只有肖林，培养新飞行员也任重道远。如果靠直升机搜索的话也没什么意义，那些直升机都没有像样的雷达。
一切陷入了僵局，之前战斗中只有粮食仓库被催毁的最多。现在这个机场基地的粮食能维持三个月都是奇迹。而在这种四季如冬的地方更是不可能从事农业生产。
肖林此时可以理解前任的领导为什么会像土匪一样了。肖林不去想那些事，将自己埋入地图中，期望能推断出库兹涅佐夫航母的位置。
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离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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