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我本想睡个美容觉,门口的“吱吱”告诉我一个长的很奇怪的“红人”来访。
早上是黑人,下午是红人,吱吱啊,你的眼里只有彩虹吗?
我控制着自己的阵阵睡意,来到了小厅。
来者皆是客,谁都不能怠慢。
我是一只有教养的精灵。
“红人”是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袭红衣,年纪轻轻。
只是她看上去很狼狈,衣衫褴褛,身上沾着泥土和雨水,脸上挂着泪痕,眼中含着惊惧。
在我进入大厅之前,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坐在我宽大的太师椅上。
见到我,她立马站直了身体,缓步走到我面前,先“福”了一下身子。
好有礼貌啊!而且,好标准的礼仪,这应该是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子。
第一印象,非常好。
她并没有着急开口说话,只是走到我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一点一点的展开,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冤”。
红色大字,非常醒目,因为是用“血”写的。
她的双手十指已经残破不堪,简单地缠着绷带,但依然挡不住厚厚的血痂。
她的装束和伤痕告诉我,她是一路被追杀着走到我这里来的,我应该不是她第一个求助的人。
她手指的伤告诉我,这个“冤”字,不是她第一次送出了。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她身后成群的野兽追击;想象着她咬破手指写下一个又一个“冤”字;想象着她被拒绝过多次……突然之间我就对她怜惜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先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种情况我格外受不了。
更何况,她虽然狼狈,但却不卑微,她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挺直的腰板,眼里透着光亮。
她轻声对我说:“你可否为他伸冤?”
我不解的问她:“他?他是谁?”
她极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得十分整齐的宣纸,用衣角一点点展开,仿若对待稀世珍宝那般小心认真。
当画像打开,我楞了,还是那个男人,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
画像中的他依然是一袭白衣,星眉剑目,目光如炬,鬓若刀裁,眉若墨画。
这样的男人,真得会让人想入非非……
想入非非,我又吞了一下口水。
我盯着画像,问她:“他究竟是谁?他是你什么人啊?你又是他什么人?”
女人轻轻地说:“他叫凌九,他是我心尖上的人,我是他……不想见的人。”
好奇怪的逻辑关系。
我问她:“你把他私房钱给没收了?还是把他养的鱼炖了?”
她楞楞地看着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只好尴尬地笑着对她说:“我一个人生活惯了,说话经常会拐弯,你要习惯啊。”
她低头很温婉地说:“无妨。”
我继续问她:“他犯下了什么罪了?”
她回答:“他无罪。”
我望着她:“那他招惹什么是非了吗?”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无罪,也从不招惹是非,他什么都没做。但是……不,我们也没做;不,我们还是做了……不,没做就是没做啊。可是,我害了他,他一定很恨我……”
有点语无伦次,我越听越糊涂。
我只好继续问她:“他现在在哪里?被六门联盟关起来了吗?”
她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不见了。”
我看着她,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好奇心”是人类发展最伟大的动力,我内心的小马达已经开始转动。
我看了看她:“留几日吧,总要把伤养一养。”
她有点讶异的望着我:“你不问发生了什么吗?”
我说:“我不问,我会自己去找答案。”
她淡淡到:“姐姐说的是,有些事,我去说却总是说不明白,不如姐姐自己去江湖寻找答案。姐姐,我不是善言之人,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但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江湖事江湖会有传闻,姐姐是心思透亮的人,一定可以找到真相的。”
她好会夸啊,我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起来了。
她还是走了,她还要去找其他人寻求帮助。
临走时她告诉我,她叫“紫霞”。
这个名字,让我发了半天呆,因为我差点回答她,我叫“至尊宝”。
可我的名字叫“苜蓿”。
对了,我还没有介绍我自己,我叫苜蓿,我是一棵修炼了500年的苜蓿“精”。
她把字留了下来,把画像带走了。
我对着两幅字,发起了呆。
一个“杀无赦”,一个“冤”。
一黑一红,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失眠了。
这个江湖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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