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世家那贴满无数符文的大门从外推开,仿佛万里冰封的河川被忽然凿开裂缝,凝结白雾的雪色月光争先恐后地钻了进来。
“哦呀,这个景象,真是怀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语气如多年未归的书生般透着怀念。
加茂宪伦笑容一冷,他讨厌不请自来的客人。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饼干给自己加戏——
啊这.....
这真是,绝他妈妈给绝开门,绝到家了。
别问,问就是太大了。
加茂宪伦自诩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在看到这个穿得比妖精还大胆的异域美人时竟也面红耳赤得像个未出阁的纯情少男。
这衣服也太大了!不是,这衣服也太没女-德了!
像是暗夜精灵的女人外披赤霞色的及地斗篷,一头雪发被藏在兜帽中,脸颊边一小簇鬓发扎成麻花小辫,被红色锈金的丝绒绸带固定垂在胸前,耳垂上的宝石在发丝间时隐时现。
她的上身是黑色烫铭文的交襟无袖短打,金色腰封和软甲紧紧缠在腰肢上,衣摆下像是抹了一层蜜的双腿被暗红色缎带缠绕,直到足底——淦,居然是裸足!
但细看才发现这个女人脚下与土壤间存在一层透明的膜,维持着她纤尘不染的姿态。
一张与众多东方面容格格不入的精致面孔从帽子边缘的绒毛里探出,褐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下,双眸淬金,与那双野性与神秘兼顾的眼睛对视后,竟觉得自己正被一只草原上奔驰的黑豹猎狩。
就算以三百年后的目光看,她的一身装束也是时髦值拉满,简直又酷又辣。
加茂宪伦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这种女人真的是他能免费看的嘛?
咳,排除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lsp成分,明明快要尘埃落定,可加茂宪伦却有些紧张。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能拟人化,那么此时此刻,他的直觉正在他的脑海里疯狂挥舞着一个牌子。
牌子上写着两个字:快逃。
没来由却很真实的危机感与失控感凭空出现,加茂宪伦犹豫了一下,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促使他留了下来,缩在队伍里驻足观望。
那个神秘的白发女人如摩西分海般穿过人群,径直来到濒临极限的久世巫女面前,一把拥住他人避之不及的诅咒载体,在她颈侧轻声耳语。
黑气逸散开,像是偏爱这名女子般,竟未伤其分毫。
见此异象,加茂宪伦目光一深,心道:有趣的女人。
紧接着,出乎所有人预料,在这平平无奇的安抚里暴走中的久世巫女竟像只被顺毛的猫般安静了下来。
那个女人熟练地取出钉子,像是见到螺丝不稳的画从墙上掉下来见怪不怪地挂回去一般,驾轻就熟完成了一次对特级诅咒的“单杀”。
· ·
被迫看了场怀中抱妹杀,整个加茂家都要裂开了。
其中,最费神费力的加茂宪伦感觉既空虚,又难受,刻着功亏一篑四个字的大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头。
那个女人完成壮举后就消失了,他也和其余人一样浑浑噩噩回到家。
本以为再见那个神秘人会是许久之后,可没想到他甫一进门就看到对方正坐在他的秘密基地里喝着他的茶,吃着他的糖,好不惬意。
“???”
一向都是玩弄别人的咒术师,平生第一次有那么多疑问。
可还没等他兴师问罪,那个摘下斗篷英姿飒爽的女人却飞过来了一个眼神,加茂宪伦微一怔愣。
——那是看尸体的眼神。
“久世家今日的祸乱,都是你一手导演的吧?加茂宪伦。”
素质人用最笃定的语气,脱下最恶之人的马甲,还光明正大呷了一口他的天皇御茶。
“我听不懂。”
“你最好是。”
咒术师面上虽不显,气定神闲和人打太极拳,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到底哪环出了问题导致暴露?这个术士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怪物?他们间有什么纠葛?
问题分轻重,来者明显不善,眼下关键是决定他是逃还是战?
加茂宪伦大脑飞速旋转:打?以他这副身体绝对发挥不出百分百实力,跑?可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如果三百年后的加茂宪伦能回到过去,他绝对会扇这个在自取其辱的傻子一大嘴巴子——要知道,新世界的梦想可是毁于他此刻的好奇心。
好像看出了加茂宪伦的纠结,女术士欣然帮他做了决定,双眼炯炯怒火好像在说:看我今天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她出声挑衅:“在想什么?遗言吗?”
加茂宪伦不语,浑身肌肉绷紧。
“放心,被装进小盒子后你会有大把时间思考的。”
女人慢条斯理离开了椅子,然后——
周遭的风戛然而止,空间犹如被固定住般纹丝不动,仅在一个注视下,加茂宪伦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移动!
该死,这是什么术式!
紧接着,像是不给他留有喘息的时间,劈开空间的横斩悄然而至,在他的视野里,世界先是错位,紧接着发生了倾倒——
原来如此,他的头掉了。
头颅落地后滚了几圈没了声音,无主的身体瘫软成泥,闷声乍现后归于死寂,世界仿佛按了暂停键般静谧下来。
女人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原地,不费吹灰之力破坏了一具身体,半晌,她忽然对着空气开口。
“不出来吗?亏我没有动你的备用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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