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天的廷根市仍然繁荣，只是延根报业公司更换了一个新的人事主管。
但包括克莱恩在内的所有参与了昨晚行动的值夜者都十分奇怪。
沙文先生在失控后，仍能保持一定的理智并完成自杀的举动。是哪怕资历极老的老尼尔都从未见到过的。
他不安的私下找到邓恩进行了一次对话。
“邓恩，我感到我这几天的状态很不好。”
邓恩仔细端详了一番老尼尔，发现他的精神面貌极其萎靡。嘴唇和皮肤都呈显出可怕的白色。
他极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我想你只是缺乏休息而已。不如明天倒查尼斯门换由我值守吧，你可以在家先歇一歇。克莱恩的神秘学水平不是已经过关了吗？是时候为他加上格斗训练了。”
“好吧……”
老尼尔落寞的离开了邓恩的办公室，前往了地下。今天他要考教克莱恩在星象学上的知识是否达到了他希望的标准。
邓恩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
他站起身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转头恰好看到了伦纳德。
“伦纳德，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老尼尔家附近一趟。”
伦纳德显得有些诧异的说：
“怎么了，老尼尔出什么事了吗？我刚刚还看到他往地下去了。”
“我暂时还不确定，但还是有备无患为好。”
邓恩说话的音调显得有些沉重。
……
“老头儿你快出来，你能看出尼尔先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大概率是没救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救了呢？你快说清楚一点儿。”
“虽然一直在你这里，消息闭塞了些。但还是能大致猜到是隐匿贤者那的问题，再加上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接触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所以我说他大概是没救了。”
“你只说是大概，就说明还有解决的办法喽。”
“办法还是有的，比如去找你的那位同事，或者那个记者。或者说是隐匿贤者突然放弃了对整个“窥秘人”序列的追逐。”
“可隐匿贤者到底为何要追逐“窥秘人”们？”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有着诗人气质的年轻人叹了口气，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可老尼尔家的煤气灯还未熄灭。
马路对面的邓恩向伦纳德一招手，伦纳德便么跑过去。
“我们进去吧，他以经被拉入梦境中了。”
二人轻手轻脚的进入了老尼尔家中。
进门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老尼尔倒在了一架钢琴前，左小臂上的一道平滑伤口缓缓渗出着鲜血。一把占有血迹的银质匕首被握在右手。
伦纳德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查看，却被邓恩拦住了。
他闭上双眼，试图进入老尼尔的梦境中。
“等一下，不要进入梦境！”
邓恩睁开眼睛，灰色的眸子看向了伦纳德。
“是我太鲁莾了。”
伦纳德在怀中掏出一枚银色的符咒，激活后扔向了老尼尔的方向。
寂静的气息扩散开来，伦纳德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现在应该可以了，我先去看看老尼尔的状态。”
邓恩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伦纳德走到不省人事的老尼尔身旁，蹲下作势查看老尼尔的伤口状况。他轻声问道：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把他带回去，安置到查尼斯门后，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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