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里还藏着几丝挪揄和愉悦，手指不自觉的捏住了一半的狐狸耳朵。
赫连城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来。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春风十里，也不如这个女人嘴角此刻簇起的笑意。
赫连城本来因为又变成了红毛狐狸有些烦躁，现在烦躁也奇迹的平和了下来。他现在是狐狸，看不出来笑还是没笑。但他习惯了在凤凌云的面前装出倨傲无所谓，所以他下意识的克制住自己的笑意，微微的抬高了下颚，龇牙咧嘴：“蠢女人，不许像摸狗一样摸本尊！”
那傲娇的小摸样。
看的凤凌云一阵恍惚。
她手下忍不住用了点力气，红毛狐狸立刻抱住脑袋，狐狸耳朵拼命的往后缩：“蠢女人，你谋杀亲夫呢。放手！本尊命令你放手！”
再不放手他的耳朵都要被扭成两段了。
“抱歉。”凤凌云这才回过神，赶紧的松开手。犹豫了下，问了句：“很痛？”
本来是很痛，但某个狐狸为了维持他所谓的‘男子汉气概’硬生生的绷住了脸，把爪子拿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痛。”
说着，他还哼了声，下巴更扬起来了些。
凤凌云扑哧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真的不痛？”
红毛狐狸警惕的瞪大金色的眸子：“你想干嘛，蠢女人。”
“你觉得呢？”
红毛狐狸立刻用爪子抱住了脑袋，愤愤然道：“你放肆，本尊堂堂……”
“堂堂什么？”凤凌云眉间一挑。
“……”堂堂帝尊吞进了肚子里，狐狸狐惑的眸子一转，话音一转：“堂堂你相公，出嫁从夫你没听过吗？哪有你这么粗鲁的女人！”
揪他耳朵，玩他耳朵，要是换做另外一个人，赫连城保证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可凤凌云……他打不得，骂不得，舍不得，又不甘心被‘欺负’。真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扑哧。”
凤凌云被他的模样逗笑了，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狐狸的脑袋绒毛暖暖的，揉起来格外的舒服，让人恨不得立刻把他抱在怀里蹂躏。
赫连城被她的笑迷了下眼，狐狸耳朵乖巧的蹭蹭她的手掌。等回过神来他做什么的时候，傲娇的帝尊整个僵住了。
他狐狸毛炸开了，闪电般从凤凌云手下闪开，跳脚似的张牙舞爪：“蠢女人，本尊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用摸狗的方式摸本尊！”
“我有吗？”凤凌云耸耸肩，狡黠极了。
“本尊说你有就有！”
“好吧。”
出人意料的，凤凌云居然妥协了。赫连城直觉其中有诈，可看凤凌云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阴谋，他放松了警惕，帝王一样踱步走过来。刚一走过来，就被凤凌云一把抱在了怀中。
凤凌云把他抱的很紧，很紧很紧，她鲜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赫连城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良久。
久到两人都不知道是多久了之后。
凤凌云忽然开口：“狐狸。”
“嗯。”
“你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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