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于眠轻声答道。
林之瞥眼看着她手中的票，莫名的有点不想给于眠了。
“复习。”林之收回视线，假装认真看书，冷淡道。
于眠歪头打量林之，“姐姐…”
林之被盯得脸红，缓声：“自己复习。”
于眠顺从的噢了一声，几乎是刚说完，上课铃声就响起。老李推门进来，“上课了，什么东西都赶快收起来。”
眼神有指向意味的看了眼杨优这边，“明天考试了，我把考场号的表放讲台上了，你们过会下课自己来看看。”说完把表格用粉笔盒压着。
拿了一支粉笔出来板书。
*
下课后乌泱泱的一群人就挤着往讲台那边去，宋棠靠墙坐着等杨优去看考场号。
杨优猫着身子一下就挤到最里面靠着讲台一个个看。
本来杨优是不打算帮林之看的，毕竟她跟老大关系不好，可林之的名字又是明晃晃第一个，他也就顺口说了一声。
“小白花你是一号考场的14号，你同桌是…一号考场1号。”杨优抬眼等着夸奖的看着宋棠。
声音高了好些，“老大，你在五号考场12号。”
宋棠翻了他一眼，“行行行知道了，你要没事的话能不能赶紧下来。”
等杨优下来后，宋棠伸手一把揪着他的耳朵。“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你怕我不知道？”
杨优也不敢扯开宋棠的手，只能笑着说对不起。“老大，我下次一定记住。”
“记住就行，否则你看我怎么弄你。”宋棠抬眼看着他，随后收回视线不屑的哼了一声。
“小白花跟我说说重点呗。”她不屑林之，可小白花她看得起啊。
“那我的也是问姐姐的。”于眠好心提醒，一面指着草稿纸上林之的笔迹一面抬头回道。
宋棠伸手示意停下，“哎，我不管这个，你跟我说重点就行。”语气里耍赖的意味很明显。
于眠脚尖轻轻撞了撞林之的凳子，对方今天回话有点情绪不好。
就像是起风暴的雪山，没缘由的心情不好。
“你想教就教。”林之说话清冷，心里一直惦记着给于眠的票。
“她那意思就是让你教我了，不过生个气而已。”宋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拿过自己的草稿纸过来。
“姐姐生什么气。”于眠好奇的歪头打量林之，不解道。
还真的没这么看过姐姐生气。
“你还能不知道？”杨优半靠着桌子，他现在都差不多能看明白了。
“那豆浆？”于眠试探应道，眸里掺了点好奇。
“对。”宋棠叹于眠不争气的应了一声，正想着今晚的股票有了下落时就看见于眠在看手机。
“你干嘛呢。”
于眠理所当然的抬头，“我现在就下单买奶茶，肯定不让姐姐在她朋友那边过意不去。”
义正言辞的说完后就低头买奶茶。
买最贵的！
宋棠嘴角抽了抽，好笑的看了眼林之。违心的夸了于眠一句：“你可真聪明。”
“是么，刚刚姐姐教我重点的时候也说我聪明。”
*
奶茶是于眠定时中午送过来的，中午吃完午饭回教室的时候就看见姐姐桌上也有一杯一样的奶茶。
夏天天热，于眠买的冷饮杯外壳已经起了很多小水珠，吸管还没有开封。
“姐姐，你也买了一杯啊？”于眠凑近过去看了一眼。
林之意味不明的看了于眠一眼，嘴唇微抿，眼里被窗外的光线折射了半点光。
“不是，这是你买的。”自口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好像是隐秘的喜欢临近被揭开。
她心底有些慌乱，浑身被电流过了一般的不自在。
“姐姐你那个朋友不喝么？”于眠伸手挠了挠额头，有些不明白。
身上带着一股门外的热气，于眠额上有些微的汗意。
林之没跟于眠直视，心里竟然有些想说早上的东西是自己送的，也根本没什么所谓的朋友。
“她不喝，给我的。”想说的话呼之欲出还是被林之压了下去。
指尖轻轻摩挲着草稿纸上写的名字，林之心里一遍遍回味着写下名字时的感觉。
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可能小白花对自己没那种感觉。这样贸然说出来，是不是会让她为难。
她并不能太多感觉到于眠喜欢自己，相反她觉得于眠会更喜欢宋棠一些。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心里倒有了半点退缩的意味，手指被奶茶杯上流下来的水珠润湿。
林之思索半天开口：“我朋友说今天她太冒昧了，下次不会这样的。”
“奶茶让我还给你。”指尖微动轻轻攥着杯子递过去。
“姐姐你喝吧，我也不太喜欢。”于眠说的是不喜欢这奶茶，听在林之耳里就有点像是不喜欢自己早上的做法。
“嗯。”林之没有拿纸，就用指腹擦掉水珠。
看着于眠背对着自己，林之也生不出什么问题来。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声：“上午是我语气不好。”
“现在你还想问题目么？”
于眠伸手摇了摇，“姐姐，我想睡一会。”
“没事，考不好就考不好啦。”天气热，于眠出去一趟回来也没什么心思说话了。
“嗯。”林之的回话低到几乎听不清。拿笔在纸上乱写，心里也乱得很。
下午她也没有再去跟于眠说一句话，索性自己就是这个性子，一脸冷淡的在旁边听着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放学前最后一节课，杨优说八卦又说到明晚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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