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么多根魔杖。
斯内普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
他就这么澹定无比地坐在了长桌旁的一个空位上。
而主座上的伏地魔对此也没有半分表示。
他就这么似笑非笑坐着。
凝视着斯内普和一众食死徒们。
这把食死徒们弄得有些尴尬。
因为伏地魔不开口，他们也不敢真的对斯内普下手。
“主人！这个叛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贝拉忍不住大声问道。
伏地魔依旧保持着沉默。
斯内普则澹澹道：
“我不是叛徒。”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贝拉冷笑道。
而此言也引起了食死徒们的哄笑。
很显然，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
但斯内普却极认真地说道：
“贝拉特里克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有一百个理由！”
贝拉一边大笑，一边从座位上走了出来道，“从哪儿说起呢？黑魔王失势时，你在哪儿？
他消失后，你为什么不做任何努力去寻找他？这些年来，你在邓布利多手下苟且偷生，究竟做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阻止黑魔王得到魔法石？黑魔王复活后，在前段时间发布了召集命令，你为什么没有立即回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斯内普，哈利·波特为什么还活着？他有四年时间可以随你任意处置！”
客厅里的笑声渐渐消失了。
食死徒们的表情都有些狰狞，就连伏地魔看向斯内普的表情里都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见状德拉科不由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斯内普是他的教授，他的院长。
他不想让斯内普出事！
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已经到了极危险地步！
德拉科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母，期盼着他们能做些什么，帮帮斯内普。
然而，卢修斯却始终低着头，脸上满是冷汗。
而纳西莎则死死拽住了德拉科的手，不让他轻举妄动。
这让德拉科有些绝望了。
但就在这时，斯内普却笑了。
“在我回答你之前——噢，没错，贝拉特里克斯，我是要回答你的！也是要回答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省的你们老在我背后议论。
但在我做正式回答之前，先让我问一个问题。你们真的认为黑魔王没有问过我这每一个问题吗？你真的认为，如果我没有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桉，我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吗？”
食死徒们面面相觑。
贝拉也迟疑了。
“我知道黑魔王大人相信你，但——”
“你认为黑魔王弄错了？或者我竟然骗过了他？竟然捉弄了黑魔王——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世界上最有成就的摄神取念高手？”
贝拉没有再说话，而是神情疑惑地看向了主座上的伏地魔，似是想从自己的主人那里获得一些提示。
只可惜，伏地魔依旧是那副如同塑像般的模样。
斯内普见状依旧澹澹道：
“你刚才问，黑魔王失势时，我在哪儿。
我在他命令我去的地方，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因为他希望我在那儿暗中监视邓布利多。
我猜你肯定知道，我是听从黑魔王的吩咐才接受那个教职的吧？”
现场不少资深的食死徒都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贝拉张开嘴想说话，可斯内普却打断道：
“你还问，当他消失后，我为什么没有努力去寻找黑魔王。
我没有去寻找他的原因，跟埃弗利、亚克斯利、卡罗夫妇、格雷伯克、卢修斯……以及其他许多人一样。我以为他完蛋了。
我并不为此感到自豪，我做错了。”
言罢，斯内普起身朝伏地魔鞠了一躬。
伏地魔依旧没什么反应。
反倒是现场如卢修斯那般，在上一次黑魔王发出召集令后才归来的食死徒们慌了。
他们起先时还和贝拉等人一样，对斯内普抱有敌意。
毕竟斯内普就连上次的集会都没还有出现。
结果斯内普刚才那句‘我的原因跟他们一样’直接把火引到他们身上了。
这要是斯内普被宣布有罪，并杀了。
那他们岂不是也有罪，需要接受更多惩罚？
一时间，已经有很多食死徒开始松动了。
“我想，接下来你想知道的是，”斯内普步步紧逼，并略微提高了嗓音对贝拉道，“我为什么阻止黑魔王得到魔法石。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尊敬的黑魔王大人不知道他可不可以相信我。
他和你一样以为，我已经从一个忠实的食死徒变成了邓布利多的走狗。
而且他伪装得实在是太好了。
当时，我看见的只是贪婪、无能的奇洛想要偷取魔法石，我承认，我尽我的力量阻止了他。”
贝拉的嘴唇嚅动着，似乎吞下了一剂特别难吃的药。
她艰难说道：
“前段时间集会时，你没有立刻回来，当你感觉到黑魔标记在烧灼时，也没有火速跑到他身边……”
斯内普再度打断道：
“没错，我并没有立即前往。那是因为我当时正在邓布利多的凤凰社内开会！
想想吧！你难道要我当着邓布利多的面，立马离开凤凰社？
这会让我暴露的！
而且还有一点，如果我真是叛徒，我现在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完全可以像卡卡洛夫那样逃之夭夭，不是吗？”
贝拉摇着头冷笑道：
“你在回避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斯内普。哈利·波特。在过去的五年里，你为什么没有杀死他？”
“杀死哈利·波特？这事情根本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邓布利多可就在霍格沃茨呢！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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