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四没法，只能小心的往前推。
离的近了，就能听清小姑娘和男妖精在说什么，男妖精不高兴的语气：“……爷凭什么排队？吃饱了撑的？要买东西列个单，让人送回去不就行了？燕大宝你怎么这么笨？”
“这是乐趣啊。”小姑娘弯腰忙着从购物车里拿东西往台面上放，“要是什么都是现成的，多不好玩啊。妈咪说了，不让你带我去皇朝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那我们来超市，她肯定很高兴。”
男妖精哼哼唧唧的，似乎默认了小姑娘的话。
他们东西太多，两个大推车，拿了半天都没拿完，后面的人等得都有点急，有人嘀咕说买的东西多什么的。
男妖精听到了，回头瞅了一眼，还没开口，那小姑娘突然开口：“爸爸！”
男妖精问：“干嘛？”
小姑娘说：“我们数好是八十八包，你不是说八十八数字吉利吗？但是现在多了四包，拿下来吧。”
男妖精咔吧眼，一扭头看到宫四的推车里也有这玩意，他伸手扔了四包进宫四的推车，“扔这。”
宫四：“……”
宫五继续缩着脖子。
小姑娘抬头，一眼看到宫四肩膀后站着的人，她立刻咧嘴笑：“哟，又是你啊？刚好还给你啦！”
宫五一看自己被认出来了，赶紧点头：“那是，呵呵！”谁稀罕还啊，假装不认识最好了。
男妖精站在小姑娘身后，斜眼。
宫五认得那表情，男妖精就是讨厌她买的小翅膀跟那小姑娘买的撞巾了，谁想到她都绕一圈了还能碰上啊！
前面结账，两大车的东西，好几千，宫五就听小姑娘抱怨：“爸，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一起来买东西了，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我是暴发户呢，要不然就是批发回家再卖的……”
“燕大宝，你太伤爷的心了，爷是为你好！为你好！……燕大宝，你说清楚……”
出了通道，推车就有人推着，男妖精和小姑娘被人簇拥在人群里，总算走了。
宫五这提着小心肝总算放了下来，“哎呀妈呀，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宫四也擦了把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我一看到那张脸，我手指就疼。”
兄妹俩一起叹气，他们好惨，这样也能遇上。
付完款，宫四伸手拍了拍宫五的肩膀，说：“小五，等你上学了，就不会遇到了，学校是象牙塔，你乖乖上学去，知道吗？”
宫五想想，好像挺有道理，“没想到这成了我上学的理由。对了，我下午还要去看我妈，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宫四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下午还有事，还是不去了。”
岳美姣从来没说要来看他，也没说让他去看她，宫四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岳美姣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宫四从小到大的印象里，只隐约有母亲这么个人，却记不得她的模样，印象中更没有她来宫家看他的时候。
宫四思考之下觉得，或许他的母亲，并不愿意见到他的。
宫五也就是随口一问，她的脑子这些事想的少，说白了就是大条，压根不会琢磨“为什么”这样费脑子的事。
“那我待会去啦，四哥你给我留袋零食，其他的你帮我拿回去吧。”宫五从袋子里扒拉出自己喜欢的零食塞到包里，她的午饭省了。
宫四点头，司机过来帮忙提东西，宫四拉着她上车：“我送你过去，省的你一个人坐车浪费时间。”
“四哥你真是太好了！”宫五笑嘻嘻的坐到车上。
司机按照宫四的话，把宫五送到了造星模特公司楼下，她跟宫四摆摆手，蹦蹦跳跳的小跑进了大门，跟前台说要找岳总监。
“岳总监啊？不好意思岳总监刚刚出去了，这是午饭时间，她中午约了人。”前台问：“要不你等一下？”
宫五鼓着脸蛋，一脸的烦恼，她跑空了呀？
想到她妈见客户时最讨厌她打扰，宫五努嘴想了想，然后给步生打电话：“步生。”
“小五，吃饭了吗？”步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没饭吃了？”
宫五笑嘻嘻的：“你怎么知道啊？我来找我妈，结果她不在来着。”
“哦？那你现在在造星是吗？在哪？大厅？门前？”步生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岳美姣，淡笑着说：“亲爱的宫五小姐，麻烦你现在出门左拐，向前走大约八百米，然后你会看到有家西餐厅，进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我和你母亲在这边谈事情，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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