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好事成双
“看到了吧！”神秘人语气尽显得意，“你们是奈何不了我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人还能用先天之气，但总有耗尽的时候，到时候拿下他们，不是轻轻松松？
“那要是把你整个人都烧了呢？”许萤有点好奇神秘人是真的不死吗？这么猖狂？
神秘人嘴角的笑意一顿，说实话，他当祭司这么多年，碰见的外来之人不少，但几乎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任他宰割，厉害点的不过让他破皮而已，像面前两人这种棘手的情况，他也还是第一次遇见。
虽然肯定断肢可以重生，但要是整个身体让人被火烧掉……他还不确定能不能恢复。
“我是这里的祭司，”神秘人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骨气是什么？他没有。“你们接触屏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别问为什么他还记得许萤、乌戈之前问的问题，问就是求生欲爆棚，努力这么多年，他不能让付出的一切都打水漂。
“突然变了态度，不会是假消息吧？”许萤悄悄同乌戈商量，心里却有点信祭司的话了，之前屏障毫无征兆地让他们通过，也许就是这家伙暗中操控的。
“先听他说，再自己找找线索。”乌戈理智地对祭司所说的一切表示怀疑态度。所说全部是真话，但隐瞒主导走向之事的情况，他也不是没碰到过，辨别真假反而是最简单的一步了。
祭司自称大虎，本来只是个普通凡人，自出生就一直生活在这里，最初的事，都是一代代从长辈口中传下来的，他也不能保证真实性。
据说那时人群逃难到这里，如许萤猜想的那样，异变发生了。只是不同的是, 最初这与魇没有直接关系, 只是天道崩坏，法则紊乱导致的。
像二丫那样只有肢体发生异变的其实都算幸运的，当初约五分之四的人，逃过了魇祸, 却死在了异变上。就像苹果树上不结苹果, 改结猪肉了，人的部位变成动物植物的器官, 连日常打理自己都难以做到了。
祭司大虎现在说起这段经历, 面色很是淡然，对他来说, 几千年前的事, 讲述起来都有着一种不真实感。他出生的时候，运气好，就多了条老虎尾巴, 名字也就是这么得来的。
“这，这样啊，确实挺虎。”许萤干笑两声，她怀疑，是不是她出生时阿爹看了了萤火虫什么的，才给她取这样的名字。
“后来呢？屏障什么时候出现的？”眼见两人聊着聊着离题了，乌戈只好出声把谈话拉回正轨。
“屏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祭司呐呐地摸了摸鼻子，“印象里一直都有。”
“你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最初变异与魇无关，为什么他身上会有魇的特征？
“资源在我爹那一代消耗殆尽，有人饿急了，潜出去偷了魇的尸体烧来吃, 然后就二次异变了。”祭司说着，还有点引以为豪, “就是我爹。”
原来你爹才是真的虎！许萤目瞪口呆，这都敢吃？她敬大虎爹是条汉子, 不过这也太不负责，自己容易出事不说, 连累到无辜的人怎么办？
“二次异变存活率满高的。”祭司一瞧许萤的眼神转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而且那种情况，我们这些凡人, 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
当时年幼的大虎懵懵懂懂被他爹塞了一口肉, 被迫再次异变，不过对他来说, 这只能算是第一次异变——获得在乱世里更好存活下去的能力。
真正的转机，出现在他成人那年的一个下午。当时佛塔里的人造小太阳，白天黑夜光线会发生变化，而且大部分人由于异变的影响，白天休息，晚上工作，大虎是少有的保持人类作息规律的人。
也是因此，他才会因为无聊想来佛塔看看，之前辉煌一时的修士几乎销声匿迹，但少年人心中总是存在那一二两热血，他觉得，佛塔中没准就留有修士的功法什么的，他学个一招半式，那不得天下无敌？
怀揣梦想的大虎就白日独自潜进佛塔，摸到通往塔顶的楼梯间。
当时的楼梯修建了几百年了，起初凡人只是把这里当做普通寺庙对待，时不时过来烧香拜佛。后来许多年过去，没有修士的身影出入，普通人的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想组团上去看人造小太阳到底是什么，于是就修建了木楼梯。
但上来后人们才发现，还有修士镇守在这里，就算气息微弱，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对付的存在。
一些不明的坏心思歇了，但另就一种风气渐渐在人群之中扩散开来——要是那位尊者肯指点一下他们如何修炼就好了。
而那位修士又表明了不喜凡人过多打扰，只愿意让一个人偶尔奉命上供药材什么的，这唯一的名额, 各家也是为此打破了头。
最后落到了一户男丁最多的人家了，那个幸运儿，也有了新的称呼——祭司。
再后来, 祭司的职位一代代传下来, 就算那位修士后来陨落了，还是会掌管佛塔的一些事宜，寻常人不得祭司允许，是不能轻易来到佛塔顶部的。
“那几天上一任祭司过世了，门锁着，但我使劲扒拉两下，就打开了。”种种偶然让大虎离谱地顺利来到佛塔之顶，见到了神秘的“佛灯”，佛灯就是这里的居民对人造小太阳的称呼。
大虎瞧着佛塔里种种稀奇事物，看直了眼，不自觉爬到大佛手心，紧闭眼睛摸索起佛灯的样式。
虽然已经异变出魇的部分特征，但大虎的眼睛没怎么变化，受不了佛灯的光，也就错过了知晓佛修传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机会。
总之，大虎因为脑海中爆炸般海量的信息一下子晕了过去，再醒来，他就以此身修佛，许是体内混杂的血脉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理所当然的，他给其他人展示了一下佛法，自己囊取了祭司这一职位，一直修炼到如今，直到不久前，有外来人出现在千叶界，还有专门过来打探屏障下的东西。
祭司打算先下手为强，挑了一个软柿子，掌控佛灯将他拉进屏障，刚准备大战拳脚，却发生那人进来后失去了灵气的掌控权，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而且身体中魇的那一部分，因此觉醒，浑浑噩噩地回过神，他惊愕的发现软柿子的部分器官转接到了自己的身上，多年未能突破的瓶颈，也悄然消散了。
贪欲就这样在他心底越积越多，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境级方式让他迷失自我，有预谋的干起了害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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