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警员可不会和他客气，在他们眼中，路明非就是扰乱治安的危险分子。
“这才多少岁，就学会聚众斗殴了？一会到了警局给你家里人打电话！”
路明非听到这话，凉了半截的心彻底冻成了冰棍。如果是说下雨天被淋湿了衣服会被婶婶骂，那参与打架斗殴又被逮到警局会怎样？
路明非想都不敢想。
“对，就是这个小子，装成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实际上打架比谁动手都狠！”
一旁的瘦子青年抱头蹲在地上，开口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路明非在这个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他下意识觉得这事和他有关。
路明非急了，他和这件事有个屁的关系，明显就是有人想要搞他好吧？
“警员，你别……嘶……信他的话，他毁谤，他毁谤我啊！”路明非心急之下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说话都不利索了。
“闭嘴！具体情况我们会在调查之后给出结论，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
“啊对对对！”瘦子青年拍手，这种时候依旧保持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对个屁！你又想进去关几天？你就不能老实一点？”警员也是有些头疼，咬牙切齿的说道。
瘦子青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洋洋自得道：“在看守所里面多舒服，在家那么无聊，看守所里面人又多，说话又好听，回去比回家有意思。”
这番话属实让路明非惊为天人，他是真没想到，今天还能遇见这种神人。他距离较近，清晰看到身旁这个警员的额头上鼓起了一条青筋。
不是警员养气功夫不好，实在是这个大哥太奇葩。
“先把人带回警局，留两个人在现场收集线索！”说罢，警员掏出一副银手镯，对另一名警员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接过银手镯。
瘦男人不以为意，笑道：“老规矩是吧？我熟我熟，东西给我，我自己来……”
说罢，他就将手腕伸进一个口子，率先拷上一侧，又摆好位置，两条腿一夹，扣上另一只手，动作熟练无比。
“我去……”
路明非看向男人，一脸震惊。不料那人回过头冲着路明非笑了笑，道：“唯手熟尔！”
路明非身旁警员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又掏出一副银手镯给路明非也扣上，二人分别被押上两辆不同的警车。
现场只剩下两名年轻警员，在大致搜索没有发现任何有用信息后，他们也随后离开了。
所有人没有发现，两个人从始至终就站在他们头顶不远处，将这件事收入眼底。
“你这么做，他迟早会知道的。”楚子航道。
“发现了又怎样？你觉得他能打得过我？”谢宸嗤笑一声，他不认为路明非会是什么威胁，加上一个小魔鬼路名泽还差不多。
就路明非自己？进行过尼伯龙根计划特别训练之后的路明非都打不过楚子航，更别说对谢宸造成威胁。
“学院知道这件事么？”
谢宸摇头道：“那两个老家伙从头到尾装聋作哑，既然他们不出声，我就当是他们默认了。”
“更何况我觉得自己的手段也不算太暴力，这要不是在国内，随便换个阿三那种混乱点的国家，我早就套上麻袋将那小子扔到卡塞尔去了。”
楚子航点头沉默，他觉得谢宸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从骨子里讲，他们都是同一种人，首先注重的就是结果，过程只是走向结果的一种道路，并不重要。
“别人的钱先结完，那个瘦子的另算，等他出来之后给现金，多给两千块。”想了想，谢宸又道：“记得把账算清楚，回头我好找昂热老头报销。”
“嗯。”楚子航点头，后续的事他已经毫不拖泥带水的做完了。
这场闹剧都是谢宸针对路明非从头到尾弄出来的一场戏。他没心思像其他人一样帮助衰仔做通心里工作，更没心情帮那小子追小姑娘。
谢宸又不是河神，他从来没有打算给路明非留下选择。
不，应该也算是留下了选择，只不过是一种傻子都知道怎么选的两条路，这也等于断了路明非其他的念头。
至于上车之后这个衰仔会不会反悔？笑死，其他人或许在见识到卡塞尔学院后还有反悔的机会，但路明非不会有的。
就算是他的3E考试写着‘I Don't Know’，最后学院那边给出的结果也会是S级。
这是结果已经注定的事，不知情的吃瓜群众只会以为这是S级的独到之处，而不会去怀疑，自家最高的老大早就和别人做好了交易。
从一开始，路明非就注定了会走上那条路，因为他的背后是路鸣泽，一个让谢宸都觉得棘手的小魔鬼。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这次辛苦师弟了。”谢宸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道。
“没事。”
二人绕开四周的监控，从另一端的高墙跳下，楚子航将车停在这里。
坐上车，楚子航突然开口问道：“师兄，之前问我暴血，是不是代表你曾经接触过？”
“是啊，校长给我的，说是什么狮心会的秘籍，我学了一下，确实挺像武功秘籍的。”
楚子航一愣，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学会了？”
“嗯……差不多。”谢宸摸了摸下巴，他总不能说他的版本不一样，根本就不用学，用奖励点数怼就行了。
见楚子航沉默，谢宸问道：“怎么？想学啊，我教你啊。”
“可以么？”楚子航眼睛一亮，他正想着怎么让谢宸教他，没想到谢宸主动提出来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只提供经验，不提供内容，想知道内容你要自己去找。”
谢宸有个锤子的学习经验，他要告诉楚子航的实际上就是昂热给谢宸标注的那些注意事项。
他的这番行为实际上就像是武侠世界中传了武功要领，但并没有传真正的功法一样，但谢宸知道，楚子航现在应该是已经有了暴血内容，他这么做也只是推一把罢了。
谢宸也没有避讳，将他知道的信息口头传述，楚子航听在耳中，默默记在心里。
————
另一边，V市西区派出所。
路明非被拷在暖气片上，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二次来这种地方。
上一次来还是十六岁那年办理身份证时过来按手印开证明。
两次光顾，两次截然不同的心情。因为靠着暖气片，路明非的身上是暖的，但他的心是冰冰的。
仕兰中学有规定，私下斗殴只要被发现就会被处分，像是路明非这种都被逮到派出所的，若是让学校知道大概就直接开除了。
“路明非，十七岁，在仕兰中学上学……你还是个学生，就参与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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