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就已经存了一叠这样的纸。
虽然她从来不用，因为也没什么用处，可就是有股执念，不舍得扔。
打开包装纸，里面有一张卡片，上面没什么花哨的图案，只在右下角有一个火焰的图腾，和卫子戚耳环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卡片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每年都是如此，没有什么祝福的话，除了他的笔迹日趋成熟刚劲之外，再无别的变化。
卫然把卡片放下，拿起那个方盒子，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条手镯。
细细的镯子造型，只在末尾用链子连接着环扣。
手镯十分纤细，淡淡的玫瑰金色，中间是三朵雕琢的十分精致的兰花，每个花。瓣都做得十分细致，仿佛能摘下来似的，兰花的中间各镶着一颗钻石。
把手镯重新放回到盒子里，拿着包装纸和卡片一起走到床。头。
她把放着手镯的盒子搁在床头柜上，拉开抽屉，里面底下放着一叠已经压平的印花纸，上面则被一叠卡片压着。
这些卡片的右下角都有火焰的图案，这些年来，卫子戚送给她生日礼物，附带的卡片，她也都没扔。
把这张新的包装纸放到卡片底下压着，正要将卡片也放回去，目光突然瞥到了火焰的图案，上面的火舌之间，写了一个小小的数字。
字很小，如果不去特别仔细的找，还真的找不到。
卫然也只是巧合之下，一晃眼，突然觉得有个小黑点似的，才定睛去看。
结果，看到火舌之间写着17。
卫然眉心轻轻地堆起，反复看着这个数字。
而后，又把抽屉里的卡片也拿起来。
卡片按照她每年的生日，从近到远的放着。
仔细看去，大约和17相同的位置，写着16，15……一直到9。
卫然不解的看着，这像是她的年纪，可是卫子戚为什么要写这个。
这么多年，她竟也从来没有发现过。
卫然把卡片归拢好，放起来，带着这个困惑睡去。
到第二天早晨起来，她收拾妥当后，打开卧室，就撞上了堵在门口的卫子戚。
卫然吓了一跳，轻呼着立即往后退。
“你……”卫然抬头，不安的看着他。
卫子戚垂下目光，扫了眼她的手腕，两只手腕都空荡荡的。
“礼物呢？没收到？”卫子戚不悦的问，声音像阵阵阴风一样刺着卫然果。
“收……收到了。”卫然慌乱地说，“可是我一只手总也戴不上，就放那儿了。”
她指指床头柜，让卫子戚顺着目光，看到他送的手链。
“拿过来。”卫子戚淡淡的说。
卫然迟疑了连半秒钟都不到，只是看到卫子戚的表情，就知道别在这小事儿上跟他过不去。
于是她转身走到床头柜前，把盒子拿起来。
谁知一转身，就撞进了卫子戚的怀里。
要按照他的脾气，在这种时候一定会趁机进一步的索要，主动后退，可真不是他的性格。
卫子戚这动作，反倒是让卫然呆住了。
她微微张着嘴巴，傻愣愣的看着卫子戚的胸膛。
“把手抬起来。”卫子戚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低低的并不太真切。
卫然还在发呆，没听清卫子戚的话，一动不动的发傻。
“把手抬起来。”卫子戚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提高。
这次的声音，终于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不过仍没能及时的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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