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血本无归
和济宽忠实地执行着脑海里的指令，斩出了第二刀，这一刀目标是晏涛的脖颈。
强烈的威胁感迫使晏涛迅速向后一仰。
一道刀光挥过。
晏涛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刀。
但是，一双指头插进了他的胸膛里。
“剑指”——将锐利的特质赋予自身指尖，使其拥有能媲美真正的刀剑般的锋利。
这一指一半没入了晏涛胸膛，一半被坚韧的血肉卡在了外面，不能前进分毫，没有伤害到晏涛的心脏。
随后一记重拳挥出残影划过和济宽的头颅，大量红白之物洒落，和济宽的头颅被打成碎片。
“血食指”和济宽，死。
“锐利”
“本该是一个极为适合战斗的特质”
“但当其主人决心不再参与特质者间的纷争后，它也失去了原本的光芒”
“然而特质者的命运哪里是逃的开的呢？就像‘血食指’这一代名会伴随其一生一样。”
晏涛擦擦手，将上面的血液和脑花拭去，看向不远处的托米斯。
而就在这时，托米斯那苍老的面庞上出现一缕怪异的微笑，这一笑并非托米斯有意识的笑容，而是其身体的本能。在他这一生的无数次战斗之中，他磨练出了某个应用，那是他无数次获得胜利的倚仗，也是他这一生最得意的成就，以至于即使在催眠之中，使出这一应用时他也会本能地感到愉悦。
“苦难升华”——将纯粹的痛苦转换为真正的伤痛，虽说有着种种限制，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项非同一般的应用，其开发者几乎触及到那个不可思议境界。
晏涛瞳孔收缩。
这是…
他感觉到了身体的崩坏，一种无力感席卷了他的身躯。
他直直地向地面倒去，下一刻，强大的意志支持着他在完全倒下之前，拿起地上的长刀，向托米斯挥去。
但是由于意识几乎模糊不清，他肯定自己扔歪了。
到此为止了吗？
小看这些家伙了。
我的道路，终结于此了吗？
就是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不远处传来了刀刃入肉声，体内的崩溃也迅速停止了，无力感迅速消失，强大的力量和浑身的疼痛回归身躯。
他抬头看去。
那把刀卡在了老人的脖子上，然而并非老人之前的位置，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本老人的位置只是一个幻影，他扔歪了反而误打误撞地破除了死局。
血液从脖子里流出，托米斯的喉咙里出荷荷的声音，他那混浊的双眼涌现出强烈的不甘和痛苦。
但都无济于事了。
“苦痛传播者”托米斯，死。
“痛苦赋予”
“原本只能纯粹地折磨他人”
“但是在特质的世界里，充满不可思议，将纯粹的感知转换为实际的伤痛，即使算不上奇迹，但毫无疑问，托米斯已经站在了那一道门槛之前”
“不过，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衰老之后，托米斯的意志也完全松懈了下来，实力一日不如一日，直到今日，精神脆弱到轻易被催眠，肉体脆弱到轻易被摧毁，甚至需要整整一分钟才能发动‘苦难升华’，这或许就是岁月的侵蚀吧”
“但是，对于特质者而言，时间明明算不上一个强大的敌人。”
晏涛站在这具面容扭曲的老人尸体前，更加深刻地领会到了特质者之间战斗的残酷。
苏安平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入兜里，跨过地上躺着的安理局干员，向晏涛所在走去。
由于之前医院闹出了极大的动静，附近自然有人打了安理局专线，安理局派了两车干员来查看具体情况，不过很可惜，并没有特质者，自然也是被他轻松解决了。
之后他从手机监控里静静看着晏涛打晕所有被催眠者，杀死所有特质者。特质者之间的战斗，尤其是那个叫托米斯的老人的能力，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完全颠覆了常理，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离觉醒更近了。
晏涛看向从楼梯走上来的苏安平，他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是一个帮助了安理局的英雄，但正因如此，他脑海里那个疑问才更加深刻，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安平也打量着他，即使身体内外都有着了严重的伤势，但似乎仍然保持着较高的战斗能力，他不禁想到，这个强壮的怪物究竟是为何住进了医院。
苏安平率先开口，微笑着说到：“没想到晏先生这么厉害，我这两天算是白忙活了，亏死了。”
晏涛眉头微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苏安平是吧，所以你前脚帮助完安理局，后脚就制造了这么一起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事件，还和我死磕到这个地步，我实在搞不懂，你行事的逻辑是什么。”
苏安平无声的大笑起来，嘴角几乎要裂开，一股尖锐的恶意刺在晏涛的皮肤上。
晏涛对这样的姿态很熟悉，那些魔人，疯人的完全态和这几乎完全一致，对方虽然没有魔人或疯人的体征，但是智人里偶尔也会出现类似的魔头，少见，但不是没有。这些人的思维往往与正常人有很大不同，比如对战斗，对血腥的痴狂追求，甚至可以为此付出生命。
他逐渐理解一切，面色冷漠下来，那双凶历的双眼里似乎亮起红光，沉重的的气势向苏安平压去。
只有真正直面晏涛，才能知道这气势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那是将空气都凝固的强大，仿佛身上的重力都增强了数倍，苏安平那弱小的身躯不堪重负地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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