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个，我……我去换身衣服。”
程双提着裙摆，她本就是为了刺激赵璐萱才穿的，现在人走了，她穿这一身的确有些不合适。
“算了，你这一身换来换去也麻烦，明天再说吧。”
“哦。”
程双咂舌，她穿着也挺麻烦的，特别是腰身那里有些紧，让她呼吸困难。
“叮咚～”
外面有人敲门，是警察。
程辞将程双护在身后，他们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有事吗？”
“你好，我们是楚市a区的警察。”
出示警官证之后，他们把目光放在程双身上，莞尔一笑道：“不知道程小姐有没有时间和我们走一趟。”
“什么事？”
程辞抓着程双的手，不让她离开。警察面面相觑，程辞这样，他们有些难办。
“这位先生不用担心，今早席穆禾先生来警局澄清了相关事宜，我们只是让程小姐去做笔录。后天开庭还是照常，不过我们那天会当着记者的面澄清，还程小姐一个公道。”
程双挑眉，席穆禾亲自去说了，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她还以为，席穆禾巴不得她进去，怎会为她澄清。
看来要么是她亲爱的哥哥，要么是席彻动了手脚，不然席穆禾不会这么好心。
“这样啊。”
程双整理自己的衣服，穿这一身过去比较麻烦，“能等我换一身衣服吗？”
警察打量着她的着装，裙摆大而繁琐，一个人就能将整个后座塞满。他们点头，“可以。”
“谢谢。”
程双离开之后，程辞靠在门上，眼神要将那几个人看出洞来，让其浑身不适。本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他们轻声提醒了一句，不过程辞没有放在心上。
他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看他们的眼神如同看蝼蚁一般。
互相低语了几句，他们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了。
听到动静的陆辰随意披了一身衣服出来，看到他时，警察纠正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站如松。
“你们来这干什么？”
陆辰声音沙哑，像是临死前的呢喃，又像是经历大漠黄沙。
“我们请程小姐去一趟警局。”
陆辰点头，似是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一般，态度和蔼。
随后意识到什么，他才不紧不慢开口：“你们先回去，待会我送她过去。”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停住了脚步。他们无功折返，定然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们不敢，所以僵在原地，没有下一步动作。
对此陆辰略有不满，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来。他们预感不妙，赶紧开口说道：“我们这就回去，劳烦陆少了。”
“嗯。”
陆辰靠在门边上，他们不敢逗留，以最快的速度奔走。上车之后，他们依旧感到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之后关于程双的事情，他们绝对不要插手。
“你说，陆少真的会把程双带过去吗？”
他们是不信的。
“那能怎么办，和他硬碰硬？不要命了。没事，到时候实话实说就行，大不了再来一趟，没什么要紧的。”
所以，他们离开了。
程双换了一身运动装，出来时没看见人，不免有些疑惑。
“他们人呢？”
“我送你过去。”
陆辰不相信他们，因为他并没有得到第一手消息。什么事情，不可能越过他再告诉其他人。
“好。”
程双没有怀疑，她坐在后面，看陆辰紧抿着唇，他很不高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短短一两天，他彻底变了个模样，头发花白了许多，脸色蜡黄，一些细纹清晰可见，他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
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心疼也不能出卖他们。她只希望，sking能平安回来，无论以什么身份。
她也相信，他们能理解他。
想着，思绪跑到很远很远，回想起他们相见的第一次。
十七岁，高考结束。因为找不到席彻，她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后来程辞看不下去，将她带进了他的社交圈。
他朋友很多，可交心的就几个。程辞、sking、陆辰、江述，他们四个被称为南大f4。
他们关系很要好，可以随意开玩笑，可以随意用对方的东西。无论高兴与否，他们都喜欢让对方叫自己爸爸。
他们的友谊真诚而美好。
“呦～这就是你妹妹，长得真不错。”
说话的是sking，大学没毕业的他青涩稚嫩，还有些轻浮。
“闭嘴吧你，别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程辞将抱枕扔在他身上，sking笑了笑，他没变态到对一个未成年人下手。
“你是程辞的妹妹，那就是江述的表妹喽？”
“嗯。”
程双拽着程辞的衣角，有些紧张。这时候程辞对她百呼百应，根本不会挖苦她。
“好了，你在那坐着，我去给你买奶茶。放心，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程辞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宠溺。陆辰拿着酒杯，瞳孔震惊。
果然，妹妹是能让哥哥温柔下来的生物，百闻不如一见。
他们都没有妹妹，不是很懂那些情感。但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躲在角落，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让人的保护欲爆棚。
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可爱，这是sking对她的第一印象。虽说后来改变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sking拿着手上的戒指逗她，小孩子应该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吧。
程双表面清纯，内心却在翻白眼。
她是17岁了，不是7岁了，他们怎么都喜欢用哄小孩子东西哄她。
不过他手上的戒指看起来价值不菲。
“哥哥，我喜欢你的戒指，可以给我吗？”
sking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还有软萌的语气，心神荡漾。怪不得程辞对她这么宠，这谁顶得住，呜呜呜，他也想要个妹妹了。
“都给你，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谢谢哥哥。”
程双笑得人畜无害，但如果sking知道她第二天把戒指挂到网上去卖，估计得气得七窍流血。
回忆总是美好的，想起这些，心中被苦涩占据，眼角赤红，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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