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婷婷，不是还有爷爷和姑姑吗？”毕大海凑到床边。
婷婷看了看毕大海，没有哼声。
骨科的医生来了，卓然和毕大海退开。
骨科医生初步检查了婷婷的脚伤，需要拍片确诊。
婷婷看着医生写检查单，她希望卓然能陪她做检查。
但医生把写好的检查单撕下来的时候，卓然没有伸手去接。
医生看了看卓然，“请问，谁是毕婷婷的监护人？”
“我是。”毕大海上前。
医生把检查单递给毕大海。
婷婷说不出的失望。
卓然对护士道：“我要两把轮椅。”
“好的。”护士立刻出去让人送了两把轮椅来。
“干爹——”婷婷被抱上轮椅。
“乖，去检查。”
“干爹不陪婷婷吗？”
“你爷爷会陪你去。”
“可是婷婷想干爹陪。”
“婷婷得尽快做完检查，医生才能尽快地给你治疗。而俞菲阿姨的检查预约时间也快到了，我不能变成两个，同时陪你们两个人去。”
“我讨厌那个坏女人。”
卓然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转头对毕大海道：“我想单独和婷婷说几句话。”
毕大海想卓然做他的女婿，而婷婷是连接卓然的纽带。
卓然越在意婷婷，对他而言，越有利。
“你们谈，我去医生办公室问问情况，一会儿回来。”
“好。”
等毕大海出去。
卓然在婷婷面前蹲下，让她能平视着他。
“婷婷，干爹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呀。”婷婷特别依恋卓然，也因为太依恋，所以很害怕卓然不喜欢，看见卓然的脸冷下去，她就紧张，害怕卓然以后都不再理来看她。
“如果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你愿意和你爷爷一起生活，还是和干爹一起？”
婷婷从记事起，妈妈就很少在身边，常常一走就几个月，所以听卓然说妈妈要去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多想，只关注到卓然话里的最一句。
眼睛顿时一亮，“想和干爹一起。”
“可是你这么讨厌俞菲阿姨，怎么和我一起？”
“和干爹一起，为什么就不能讨厌她？”
“因为你讨厌她的话，你做的事和你说的话，都会伤害她。而我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包括婷婷你。”
“可是……”
“如果，你不能好好对她，总是骂她，说讨厌她，你是不能和我在一起的。”
“婷婷是和干爹一起，不是她一起呀。”
“因为我和俞菲阿姨是在一起的。”
“干爹可以不和她一起呀。”
“婷婷，如果你要这样，是真的没办法和我一起生活的。”
“妈妈说，她会嫁给你，会让你做我的爸爸的。”
“我不会娶你妈妈的，而我，永远只会是你的干爹，而不是成为你的爸爸。”
“为什么呀？”
“你的爸爸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你妈妈也只能是朋友。”
婷婷难过地低下头。
“好了，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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