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那个莫娜胸口的纹身是怎么回事儿了！”回到房间之后，柳风第一时间和瑟娅说出了他的发现，“那个纹身的纹样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条、那条大蛇身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南森林魅蚺……”瑟娅稍微提醒了一下柳风，然后走到了书桌前当先坐下。
之前晚宴的时候她一直站在柳风身后，现在急需坐下来揉揉自己的脚。
“对，就是那条魅蚺！”柳风也跟着坐了过去，“那种东西纹在身上真的没有问题吗？”
“通常情况下，也没什么问题，和画在纸上的魔法节点差不多，但是她不一样，她看是‘魔血战士’啊……”瑟娅眯缝着眼，看向虚空，“我好像已经知道‘魔血战士’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想起来了？”
“对，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更多的是把他们这个群体叫做‘堕落之血’！”
“堕落之血，这俩名字的味道怎么差这么多?”楚歌略微品咂了一下这两种叫法，顿时感觉里面大有文章。
“他们是一群在追逐力量的过程中误入歧途的凡人，”瑟娅组织了一下语言，一点点地将有关堕落之血的事情说给了柳风听。
“说起来，堕落之血这个群体也是由魔法师一手制造出来的。
在新挖掘出炼金的道路之后，我们做了很多的炼金实验，竟跟死板的魔法相比，炼金自由得多，也有趣的多，
但是事情后面出现了偏差，我们中的一部分人放弃了道德和人性，开展了很多的人体炼金实验，而堕落之血，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们创造出来的，
他们会猎杀魔兽，然后通过各种各样炼金的手段将魔兽的血液祭炼之后，注入到普通人的体内，在短暂的痛苦过后，受试人就能在肌肤上凝结出这样的纹身，
这些血液会极大地提升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强化某一方面的特性，与此同时，他们也会获得施展相应魔兽的魔法的能力。”
“后来出了问题？”
“对的，开始的时候，虽然实验不道德，但从结果上来看，还勉强能让人接受。再加上后来参加这项实验的人都是自愿的，渐渐的，所有人也都默认了。
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灾难性的后果证明了这就是一条不归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力量，付出的代价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这些堕落之血之所以会被叫做这个名字，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失控！”
“失控？”
“接受这种改造的人，会被体内魔兽的血液渐渐影响，渐渐地，他们的行为模式、思考方式也都会向着魔兽靠拢，而且随着他们使用能力的次数越多，他们的作为人的特质就会渐渐消失，一直到最终，堕落成人形的魔兽。”
“我们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他们消灭，只是为什么现在他们又出现了？”
瑟娅紧锁着眉头，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那会不会是这一千年来，他们找到了解决失控的办法？”
“我不确定，但是理论上不太可能。”瑟娅想了想，抿着嘴摇了摇头，“他们的力量和失控全部来自于魔兽的血液，而某种程度上来说，魔兽们的血液就是我们的神言，是没有办法互相理解的。”
就着有限的信息两人商讨一番，最后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不管这些魔血战士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解决失控的办法，短时间内，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聊完了晚宴上见到的魔血战士，两个人再度将话题聚焦到埃夫特大师身上。
这位和蔼健谈的老人在酒桌上同样给了两个人很多疑惑。
比如那个奇奇怪怪的魔法师分阶制度，又比如那个听都没听过魔法师协会，似乎都昭示魔法师的世界在这一千年里发生了不少变化。
而这一段历史的空白，正是两个人迫切需要了解的。
跟魔血战士相比，作为同行，柳风和瑟娅两个人显然更容易和一位魔法大师打成一片，不过两个人还需要计划那么一下下。
临睡前，两人躺在床上仔细地设计着话术，希望明天可以尽可能地从老人家那里多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现在已经很晚了，打扰到老人的休息，那可是太没有礼貌了。
……
第二天上午，柳风一个人出马，先是下楼询问过安娜，得知埃夫特大师也已经吃过早饭，这才回身上楼请教。
年轻人，礼貌还是很重要的。
哪知柳风才到大师门口，就正撞到埃夫特大师要出门会老友，两个人略微交谈了一番，柳风说明来意，埃夫特大师便笑呵呵地返回房间，给柳风取来一本书。
顺带着告诉柳风，关于古代法师的一切，基本都在这本书当中。
这本书叫做《大爆炸与古代魔法师死亡之谜》。
目送埃夫特大师离开，柳风就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带着书返回了房间，同瑟娅一道，趴在书桌前，仔细研读。
书并不厚，而且其中真实可信的史料部分也不多，全靠后面一些天马行空的猜想，撑起了它的体量。
但仅仅只是开头的那些记载，就让两个人目瞪口呆、脊背发凉。
哪怕读完良久，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无它，只是因为其中的记载的历史过于让人无法接受。
按照书中所说，在一千二百多年前的恩泽尔北境，发生了一场原因不明但效果极为恐怖的爆炸，整个恩泽尔北境，几乎被爆炸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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